第12章 故友？

宴会结束，秦牧带着秦雪出了醉春楼。
  就在秦牧准备打车回去的时候，余光瞥见马路对面摆地摊的人中，有一位熟悉的身影，立马让秦雪先回去。
  “现在的生意，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。”
  就在王凯抱怨完之后，耳边忽然传来一股熟悉的声音：“老板，五百块，你摊位上这些东西我包了。”
  大客户！
  王凯一听，心中顿时一喜，连忙抬起头一看。
  可是这一看，却是把王凯给吓了一跳。
  只见，他的摊位前，站着一个满脸笑意的年轻人。
  这年轻穿着普通，身上却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。
  更为重要的是……那微笑，王凯做梦都不会忘记。
  “秦牧！”王凯怪叫一声，随后一把冲了过来，将秦牧抱住。
  没错！
  眼前这位年轻人，正是秦牧。
  秦牧之所以没有跟着秦雪一起回秦家，那是因为他碰巧看见正在摆地摊的王凯。
  作为以前的同学兼死党，秦牧觉得自己有必要上来打一个招呼。
  拥抱良久，王凯才与秦牧分开。
  王凯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牧，一拳捶在秦牧的胸口，笑着问道：“你这小子，一消失就是几年，这几年混得怎么样了？”
  秦牧自然不会告诉王凯，这些年自己一直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，含糊的回答了一句：“马马虎虎吧！”
  其实，在王凯话一问出口的时候，他就后悔了。
  光是看秦牧现在这身打扮，估计也好不到哪去。
  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。
  王凯心中懊悔的同时，拍了拍秦牧的肩头，苦笑道：“咱们两个还是难兄难弟啊！”
  “别说你混得不咋样了，就连兄弟我也混得摆地摊了。”
  秦牧：“……”
  自己说得‘马马虎虎’不过就是谦虚一下而已。
  没想到王凯这个家伙竟然还当真了。
  不过秦牧自然不会去解释什么，反倒是指着眼前这个摊位，好奇的问道：“王凯，你怎么会想起摆地摊了？”
  提起这个，王凯就是一脸的苦笑：“真是一言难尽啊！
  尽管王凯没有明说，但是秦牧知道。
  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。
  看来，自己得想个办法帮帮这王凯才行。
  当年，秦牧会王凯算得上是兄弟。
  近些年，秦牧已经不缺钱了。
  所以，帮兄弟一把，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  就在秦牧琢磨着，应该如何帮助王凯的时候，王凯却是大手一挥，一脸豪气道：“都这么长时间不见了，今天咱们一定要好好的喝上一番。”
  秦牧指了指跟前的摊位，没好气的问道：“你去喝酒，那这摊位怎么办？”
  “没事，反正也挣不了几个钱，叫他们帮忙看着就行了。”
  “王姐，麻烦你给我看一下摊位，我跟我哥们去喝酒去了。”
  说完这话，王凯便不由分说的将秦牧拉向了路边上的一个大排档。
  此时，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。
  路边的大排档迎来了它的高峰期。
  王凯带着秦牧在大排档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，大声呼喊道：“老板，给我炒几个下酒的小菜，再上一件冰啤酒。”
  王凯似乎也是这家大排档的熟客。
  在他刚喊话结束之后，大排档的老板就打趣道：“哟，王老板，今天这么早就收摊了，难道就不怕你家的母老虎？”
  “滚一边去！”王凯似乎不介意大排档老板的打趣，笑骂道：“今天我遇见一个多年未见的哥们，自然要好好的招待一番。”
  “好咧！”
  尽管还没有上菜，可是王凯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两瓶啤酒。
  一瓶放在秦牧的身边。
  而他本人则是逮着另外一瓶，猛灌几口之后，苦笑道：“结了。”
  秦牧发现，王凯在说这话的时候，脸上全是后悔之色。
  心中微微一动！
  看起来，王凯昏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吧。
  呼……
  一瓶啤酒灌下，王凯的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：“秦牧，这些年你去哪了？”
  “我好像听说，你是去了国外。”
  “怎么样，没给哥们带个洋妞回来？”
  秦牧见到王凯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自己婚后的生活，也不便多问。
  学着王凯的模样，猛灌了一口啤酒之后，神色平静的说道：“没错，就是去了国外。”
  “这些年，在国外也算混得马马虎虎吧。”
  王凯将啤酒瓶放在桌子上，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牧，挥着手道：“哥们，放心，我绝对不会笑话你的。”
  “再说了，哥们我现在有笑话你的资格吗？”
  “老实告诉我，是不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，所以才跑回国的。”
  秦牧：“……”
  如果让自己的那些死对头知道，王凯竟然说，自己是在国外混不下去，才跑回国的。
  也不知道，自己的那些死对头会有何感想。
  要知道，当初得知自己要回国的消息时，那些死对头可是乐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。
  当然，这些话秦牧可不会告诉王凯。
  既然王凯要朝着那方面想，那就随他去吧。
  还没等菜上齐，几瓶啤酒都已下肚。
  借助醉意，王凯将婚后的生活一股脑的吐了出来。
  原来，王凯跟现在的老婆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。
  当初他们之所以结婚，完全也是因为‘奉子结婚’而已。
  正是因为这个原因！
  王凯婚后的生活并不是很幸福。
  因为王凯经商失败，败掉了一大笔钱。
  导致他现在的妻子很不满。
  时常出言讥讽王凯。
  而王凯呢，因为不想儿子没了母亲，所以就忍了下来。
  这一忍，便是五年。
  在这五年当中，全靠王凯摆地摊为生。
  而且，王凯每个月挣的钱都会如数上缴。
  可是王凯的妻子还是不满意。
  总觉得王凯每个月挣的钱，还不够他们娘俩的开销。
  随着时间的推移，一件啤酒都已经见底。
  当然，其中大部分都进了王凯的肚子里面。
  或许，王凯也想借助这个机会，好好的放纵一番。
  很快，第二件啤酒也被送了上来。
  看着王凯继续开瓶，秦牧张了张嘴，原本想劝他少喝一点。
  不过话到了嘴边，又给咽了回去。
  “算了，就让这家伙好好的醉一场吧！”
  秦牧心里这样想着，借着上厕所的机会，来到一个银行当中。
  此时，银行大门紧闭。
  所幸的是，秦牧要取的数额并不是很大，通过atm机也可以完成。
  在atm机上面操作了将近二十分钟，秦牧总算是取出了十万块钱。
  将这十万块钱装进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塑料袋子当中。
  秦牧又重新出现在大排档当中。
  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王凯，秦牧将黑色塑料袋子放在王凯的面前。
  王凯正在好奇，秦牧去上一个厕所，怎么会上二十分钟的时候，发现桌子旁边多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。
  在秦牧眼神示意下，王凯打开了塑料袋子。
  刹那间，醉意瞬间消退。
  王凯将黑色袋子合拢，低声说道：“秦牧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，你从哪搞来这么多钱？”
  “你该不会是抢银行了吧？”
  秦牧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塑料袋，轻声说道：“这里有十万块，是我在国外打工挣来的，就当是给你结婚的份子钱。”
  十万块？
  结婚的份子钱？
  王凯愣了一下，随即摇着头道：“不行，这绝对不行。”
  “虽说国外的工资高，可是国外的消费也高，想要存够十万，估计你也得用上几年的时间。”
  “这笔钱我不能收。”
  说话之间，王凯将装有十万块钱的黑色塑料袋推倒了秦牧的身边。
  秦牧似乎早就猜到王凯会这样说，轻笑道：“放心吧，这十万块并非是我打工的全部。”
  “与其是给你的份子钱，倒不如说是借给你东山再起的，如果有一天，你发达了，可是要十倍还给我哦。”
  王凯自是知道，秦牧是为了让自己收下这笔钱，才故意这样说的。
  一时间，王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  “好你个王凯，不好好的摆摊，竟然跑到这里来喝酒。”
  忽然间，一个尖锐的声音在秦牧的耳边响起。
  秦牧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，发现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进了大排档。
  这女人刚一进大排档。
  秦牧就发现，大排档的老板身子明显抖动了一下。
  见到这一幕，秦牧的暗中摇了摇头。
  现在，总算是大排档老板先前那番话了。
  原来，王凯娶的是一个母老虎啊！